【公告】援筆立成書寫徵稿得獎作品

恭喜以下作品得獎者,本單位將於近日以E-mail或電話通知領獎注意事項與5/4(日)頒獎典禮細節,敬請留意信箱或來電。如4/28(一)前未收到通知,請聯繫活動窗口莊小姐(信箱:ttc@nycu.edu.tw;分機:52497)。

一、特優:共 3 件。

作品名稱 作者 投稿內容
夜路,有光 翰野 修竹夜沉,靜如止水。風掠館樓,拂動未闔之頁,翻亂幾行未竟的思緒。燈光斷續,萬籟俱寂,唯影自隨。

那晚,我在實驗室久待。離去時樓層皆暗,唯機器低鳴。背著電腦,緩步下坡,光影稀疏,影子斜映,心亦微晃。

轉角幽暗,我猶豫了。

身後忽有聲傳來:「這裡太暗了,一起走吧。」

是研究所學姊。步履從容,語氣溫和。途中她說:「我曾在醫院實習,夜裡常巡房。最怕病人一個人走長廊,那種靜,比忙還難受。後來只要看到有人獨行,就會陪著。」

我默然,心中已有微光。

自此,若見有人獨行於燈火未及之處,我亦會說:「一起走吧。」

陽明交大,不止授術為學,亦教人以行。願我輩所習,能於他人黑夜裡,燃一燈,照一途。

交大+陽明=陽明交大,學長+老師=還是學長 江季霖 交大的竹湖,陽明的山岩,新竹的勁風,北投的磺霧——這些徐徐的印記,在我中年稀疏的鬍碴裡,刻下記憶中最深邃的底色。

當年,我是剛踏進新竹交大的小大一新生,還吹不習慣入秋後新竹的涼風,總是在環校車道上騎著慢車,歪歪斜斜著放蕩;後來,我是奮力考上陽明的碩士生,一邊在北投的磺霧裡喘息,一邊爬著後山那三百多階的木階梯,天啊,人都還沒到山頂的運動場就已經氣喘吁吁。

最後啊,我又回到這片已經合而為一的土地,還站上了講台,成了老師。但無論站在哪個校區,我都堅持要遇到的陽明交大學生都要叫我學長——畢竟,我有吹過新竹的大風,迷過十八尖山的彎,繞過陽明的山路,看過大台北的夜景,這一切,都曾是我和你們一樣的青春。

陽明是一座山 YN 陽明是一座山。

開學前,通知單註明我住在一樓,我暗自竊喜以為自己免受樓梯之苦,卻在搬宿舍當日才知道唯一的出口位於四樓,因此所謂「一樓」其實是「B3」。我與室友花了一星期才接受僅僅是要抵達門口就得先爬六十九階樓梯的悲劇。

當然,這是在我們尚不知山頂操場要爬三百零一階樓梯之前發生的事。

曾有人告訴我,「會覺得痛苦,是因為你正在走上坡路」。每天步步艱辛的上山時,我總會懷疑這是否是校訓「真知力行」中「力行」的真正含義。

偶爾,我意識到我依然得繼續爬坡,即使雙腳痠痛、氣息飄忽。一部分是因不想重考,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回頭之際俯瞰的景色真的很漂亮。

「為了高處的風景,就再爬一次好了」

我大概會用這個藉口到畢業吧。

 

二、優選:共 6 件。

作品名稱 作者 投稿內容
穿越時空來辦桌 林乃絹 2011年盛夏,交大客家學院的圓樓熱鬧非凡。圓桌排開,艷紅桌巾隨風飄動,一場別開生面的謝師宴揭開序幕。那天,人文社會學系師生從當代走回傳統,用一場跨越時空的「辦桌」盛宴,向師恩致敬。

客家菜一一上桌——梅干扣肉的濃厚醬香、薑絲大腸的酸爽,還有炒得油亮的客家小炒,那是從文化深處飄散的味道。學生和師長盛裝出席,舉杯共歡,伴著悠悠老歌,置身時光交錯的場域,共譜不同年代的青春故事。

這場謝師宴不只是道別,更如同一場文化的實驗與展演,在這片屬於學術與土地的空間裡穿越並凝視,展現人文社會學系涵養的多元、包容與創新,用「辦桌」重拾舊時光,為大學時光留下最深刻的注腳。

無價的禮物 Dadolin 那天課程結束前,教授告訴我們,他即將退休,這是他最後一次給我們上課。

當大家準備離開時,教授突然停下腳步,輕聲告訴我們:「其實除了書本上的知識,我更想教你們一個更重要的課題。」他接著走到講台前,取出一個看似普通的紙袋。當他打開袋子時,我們才發現裡面是一張張已經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中是年輕的他和他的同學們,還有他年輕時參加過的抗爭活動。教授平靜地說:「我曾經也和你們一樣,對未來感到迷茫,對世界感到不安,但我明白了,真正的勇氣來自於面對未知。」

那堂課結束時,教授微笑著告訴我們:「你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記得,每一步都可以走得很有力量。」這不僅是一次告別,更是一份智慧的傳承,是教授留給我們最珍貴的祝福。

月底的「素飯」 曹英傑 三十年前的陽明醫學院,學生餐廳總是熱鬧非凡。而每到月底,總會出現一個特別的景象——許多同學開始吃起「素飯」。最初,我天真地以為這是一群茹素的同學,直到深入了解後才恍然大悟:所謂的「素飯」,並非真正的素食,而是「沒有主菜的飯」。

原來是到了月底,大家的荷包往往所剩無幾,為了省錢,只能點一份「排骨飯沒排骨」或「雞排飯沒雞排」,最後端上桌的,只有白飯、滷汁與配菜。這樣的現象不僅成了一種默契,甚至還有人幽默地說:「月底修行,吃素飯積福報!」

當年雖然帶點窘迫與無奈,卻充滿奮發之信念。那些日子裡的簡樸反而成為我們青春裡獨特的記憶,讓人懷念起那段單純卻充滿歡笑的校園時光。

學生證二三事 林若存 我和陽交大的緣分很早就開始了。國中時,媽媽在大學路附近開店,我週末會去店裡讀書。後來與客人成為朋友,他把學生證借我,於是我開始偷偷去交大圖書館。第一次去,躡手躡腳,只敢坐在一樓,小心地把講義上「國中」兩字摺起來。高中時,學校可以借清大和交大的圖書證,數量有限。於是我從高一開始每天都從建功高中,沿著光復路,經過大學路的大斜坡,揹著書包像烏龜一樣往圖書館朝聖。朝聖了三年後,陽交大可能圖書館被我的虔誠感動,成為了我大學的歸宿。猶記大一剛拿到學生證的那個下午,我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走進圖書館。你以為學生證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後來在二餐撿到一個粗心鬼的學生證,他成為我的初戀。
指揮台上 H. SC 「甲辰梅竹,交大必勝!」

去年的二二八連假,有別於損友相約出遊糜爛,身為火力班幹部的我,選擇攀上指揮台,置身於梅竹賽場浪潮之中。身後,交清排球隊正於場上激戰,汗水與勝負交織出最炙熱的篇章;眼前,藍白加油棒交錯揮舞,隨著我的指揮與口號激昂震盪,不僅台下觀眾群情激昂,就連一樓觀戰的師長們也被這股熱血感染,團結一心沉浸在這場殊榮之爭。那一年,清交競爭尤為激烈,不過我們贏下男排或女排其中一場,便能擊敗長年稱霸的紫荊清華,奪得夢寐以求的總錦標。最終,男排獲得睽違五年的勝利,確認陽明交大奪得總錦標。在最終比賽項目女排響哨那刻,陽明交大人的壓力隨著藍白彩帶拋出,如釋重負,在指揮台上的我望向球場,熱淚盈眶。

西瓜接力棒 汪汪隊成員 「蛤,西瓜也能當接力棒?」

我匪夷所思的問著邀請我去參加水上運動會的同學。啊,原來是以推著西瓜在水中接力的方式進行比賽。

「可是西瓜不會沉下去嗎?」我問出我心裡的疑問,同學則回答「咱們去參加一次不就知道了!」

為了解答這個問題,我們報名了全校水上運動會的團體趣味競賽。其中推西瓜接力的比賽名為「旅蛙推瓜」。比賽現場都是青春熱血的味道,看著體育組準備好的花蓮大西瓜一字排開,我才意識到,他們是來真的!

西瓜的在泳池中載浮載沉,有的選手將西瓜夾在腿中以蝶式前進,有的以自由式踢水推著西瓜往前,西瓜本身的重量成為阻力,因此完成一趟需要不少體力。

最後,無論得名與否,那顆沾滿汗水、鮮甜多汁的大西瓜,都可以現場剖來吃!

 

三、佳作:共 21 件(增額1件)。

作品名稱 作者 投稿內容
交大鴿子不飛,因為牠們走得很好 小寒 在交大,最悠哉的不是學生,是鴿子。

這裡的鴿子不知道為什麼,都特別肥。走路不急不徐、步伐沉穩,像在散步。你靠近牠,牠也不慌,頂多小碎步閃個半步,然後繼續牠的行程。彷彿在說:「你走你的,我也不讓。」

尤其圖書館後面的路和魚池那一帶,根本鴿子大道。有次我經過,一大坨鴿子聚在一起,有人居然拿魚飼料餵牠們。牠們吃得超專注,一副「我每天都有行程表」的模樣。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牠們為什麼不飛。不是不能飛,而是根本不需要飛。這裡是牠們的地盤。我們才是來借路的。

第一次與梅竹夜襲的有趣邂逅 賴彥丞 「夜襲」是交清兩校火力班的傳統「技能」,即互相跑到對方學校去寫下各種嗆聲、嘲諷的圖文。但是,我以前並不知道這些,直到入學後的首次接觸梅竹賽時,那天是比賽開幕的首日,結果一大早我赫然發現校內各處建築物、路面都是攻擊本校的亂塗鴉,我有點生氣地想說「一定是哪幾個清大的毛頭小子幹的」,我必須要讓他們為自己的「魯莽挑釁行為」付出代價!

由於不了解梅竹賽前夜的「老傳統」,我第一時間做的事竟是打電話給校安中心,跟教官說「請學校調監視器去送辦那些來學校破壞公物的清大生」,教官聽後笑了一聲跟我說明這些塗鴉的「來歷」後,我才豁然開朗。隨後,基於好奇心使然,我前往清大,果然也觀賞到交大火力班的「成果發表」呢!

那些年在陽明 郭洵嵐 約莫25年前的陽明校園,摩托車幾乎是學生的標配,校內建築,依山而建,蜿蜒山道,將各處教室分散。為了趕課,同學們穿梭坡道間,新鮮人因技術未熟,常見「犁田」事故,這些曾經的擦傷和驚險,是另類血淚校園史。通往山頂操場的山路,曾有憾事,山與霧之間,青春與危險並行,真實而難忘。

白天屬於課業與責任,夜晚則屬於台北城的冒險時光,早上在張曉風老師的國文課默寫、改錯字,晚上蹲K書中心。每日總在時間與體力之間拔河,當時宿舍仍有門禁,10點鎖門,曾為了不夠用的夜晚時間攀爬回宿舍,我們這一代學生,小學解嚴,中學時解除髮禁、三民主義總分減半,大學時開放週休二日、宿舍與校門解禁,悄然在民主的浪潮之中,用青春見證自由的模樣。

我與便當的距離 呂佳真 二餐的阿嬤飯桶一到中午,就會轉身一變成為排隊超過五百公尺的名店。隊伍一路延伸到餐廳外的走廊,已經超過了轉角。

To be or not to be,一個小時的午休是否應該花時間排隊?我成為了學生餐廳裡的哈姆雷特。但理智總是繳械,不知不覺中就被便當的鬼魂引誘進漫長的隊伍中。炸雞腿金黃油亮的脆皮在便當紙盒的蒸汽氤氳下滴著閃閃水光,白飯淋上滷汁,和三格配菜(胡椒豆芽、高麗菜、豆腐)形成黃金比例。阿姨將沉沉的便當盒遞給我,橡皮筋捆綁的是屬於我的潘朵拉寶盒。

我與便當的距離似乎在想像中變得如此之近,在恍惚中我已經嚐到了熟悉的美味,一上午受知識搥打的扁塌心靈在虛幻的鹹香中鼓鼓囊囊地重新變得飽滿。

距離便當,還有五個人。

踢進梅竹,也踢進人生 李進洋 交大操行70分才能畢業。1965年我們大一開學典禮上,李熙謀所長就叮嚀:足球是上海交大的傳統運動,絕不能輸!

1968年10月,我們升上大四,學聯會主席錢鋒(電物三)宣布與清華達成共識,舉辦首屆梅竹賽。我們足球校隊的左前鋒張兆永同學(控58),熱愛踢球,卻老是逃導師楊超植博士的課,第一學期操行僅62分,離畢業門檻差8分。他向鄭永傳教練求助,教練只好找訓導長劉浩春協調。訓導長拍板:若在梅竹賽進球,每球加2分。

沒想到張同學兩場比賽踢進4球,剛好累積滿70分,順利畢業!他不僅為校爭光,更用雙腳踢進了人生的重要一球。

交大停電日記 莊瑄 交大一年級的竹軒宿舍喜愛辦「停電」如此刺激的活動,甚至不只停電一次。有晚停電時,我的手機就這麼剛好沒電,更令人驚慌的是停電外還停水了,生活瞬間回到遠古時代,沒有電、沒有水、沒有網路,連緊急照明燈也撐不住幾分鐘,不久即亮度歸零,整個宿舍陷入無盡黑暗,我和室友們只得拎著一籃洗澡用具爬了快一千公尺到山上的女二舍借用浴室洗澡,再拎著洗澡用具下山回到宿舍,畫面極為好笑。當晚我們向隔壁寢室借用了充電式燈管,這支燈管有如我的神一般,能夠照亮半個寢室,當天還是室友的生日,我們從沒電的冰箱內拿出準備好的蛋糕給室友慶生,還不需特地關燈呢。今年克難的生日對壽星以及慶生的我們來說都無比印象深刻,是驚喜也是驚嚇。
不只是7-11 游韻燕 難得和六家客院的學長在新竹聚餐聊論文,駕車返回臺北時意猶未盡,想找個地方繼續批判難題。學長說找個簡單的地方喝飲料吧,7-11也行;問題是,臺北哪來能停車的7-11?

於是我們又回到了陽明交大;能停車、有廁所,座位寬敞、夜景免費,很簡單的山上7-11。若山腰上有大片窗景的BEATA是能讓人放鬆的餐廳,那山頂上的7-11則是眾人的幸幅指標;住宿生的20:00打折場、熬夜者的糧食區、登山客的補給站。

感謝在7-11打工的修行人,日升而做,子正而息,安撫人心;寒暑假下山歷練,嚐嚐俗世煙火氣、吵架的情侶、繳費的夫妻、蠻橫的奧客;在所有的修為歸零前,回到山上修煉,普渡在考試、實驗、研究間煎熬的我們。

上岸 hys 在二十出頭歲的這個節骨眼上,竟發覺上岸一詞可用來表示一個相當理想的狀態階段。這個語境或許只存活在Z世代的理解,我們總排斥八股,然後因為共感一個同溫層創造的隱喻感到優越。上大學後才知道陷入迷戀叫做暈船,進入穩定的關係是上岸;通過考試或甄試也叫做上岸。我不知道是誰約定了這些意涵,但他們大概認為波動不休的水流難以控制,因此渴望踏上平穩的彼岸。

學習元件製程時,我又驚訝地發現岸的隱喻。裝晶圓片的容器叫做晶舟,裝卸機叫load port(port在英文意指岸或港口),它的功能是安全地輸入晶舟到傳送系統。或許人類終其一生都在抵達某種形式的上岸。

首屆陽明交大學子 莊士頡 每株綠植都有獨特的生長週期,每個人也有屬於自己的生長脈絡。

進入陽明交大後,在課堂與休憩之間穿梭時,我總會不經意地觀察校園中的花草。

猶記剛入學那年,走進光復北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施工網遮蔽下的石牆。陽光照射下,隱約可見正嵌上的新校名,好似合校初期忽明忽暗的校務整合。

後來隨著校方活動每學期巡禮各校區,從宜蘭到陽明,進新竹、往台南;看過光復西區的落羽松,也曾接住陽明藍花楹的花瓣。轉眼四年,已悄然間走入尾聲。

作為首屆陽明交大畢業生,我在會議上見過眾聲喧嘩的衝突,也見證過齊心協力的挺身——但大家都是懷著為學校好的心。

雖然接下來的故事將由我們自己譜寫,但我會帶著這所學校的名字前行,保留初心,同行致遠。

我是學妹的女兒的學妹也是女兒的同學的同學 康祝菁 一直懷念交大校園的青春時光,合校後我按耐不住再回陽明校區念第二個碩士。第一天踏進陌生的校區大樓上課時,我心跳加速、幻想青春回歸,能完美的融入年輕學生群;結果我們一群學生從走廊走過去,工友卻單單對我鞠躬:「老師,這樣掃得夠乾淨嗎?」我哭笑不得:「您辛苦了……」

開學後,興奮地向從前研究所的學妹炫耀「重返學生」喜訊,學妹好奇一問才驚覺:她女兒居然跟我念同一個研究所,還高我一屆!原本得意洋洋的我,當場變成學妹女兒的學妹,這輩分怎麼算都怪怪的。

這學期更誇張,我回到光復校區修課,剛坐下旁邊同學轉頭竟是我女兒的小學同學!兩個人都啞然失笑;現在我變成我女兒同學的同學!這輩分逆流的感覺著實有回春的新鮮。

狗舍裡的那一天 小哈 第一次踏進交大的狗舍,有點緊張,六隻狗迎面而來——有的缺了一條腿,有的警惕低吼,眼神裡藏著故事。我退了半步,那些曾讓我心生恐懼的畫面閃過腦海。但卻有一群溫柔又充滿耐心的身影在牠們身旁——那些是汪汪社的同學們。

他們說:「有時候,狗單純多了。跟狗玩,也許比跟人社交還輕鬆。」我笑了。原本怕狗的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牠們其實沒那麼可怕,甚至有點可愛。

那天下午,我餵了狗、牽了牠們去散步,還試著教牠握手。牠把爪子輕輕搭在我掌心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不再害怕了。

在一個被理性與公式包圍的校園角落,牠們像是無聲的詩,教我用柔軟的心去相信,陪伴可以不說話,也不解釋。

傳播所最強NPC曝光!所內學生笑稱:被抓到就投降 蕭宇彤 傳播所就像一台強速吹風機,風聲(八卦)四起、熱氣(話題)不斷。在這陣熱風中,有位傳奇NPC:格子襯衫、步伐從容,行蹤遍布人社二館。只要被他逮到,恭喜你的人生將被暫停鍵鎖住,原地對話一小時起跳,根本堪稱人形Podcast。他的開場白精準得像在背詞。見到Maggie他會問:「昨天喝到幾點啊?」碰到Annie則會說:「最近跟某某某怎麼樣?」那個期待你爆料的眼神,只差沒擺個瓜子茶壺。他堪比時光旅人,用一句話就能把你拉回上次見面的那天。不過這位「傳播所閒人」,其實是我們教授。那些閒聊背後,藏著他對同學的關心。他不是閒聊成癮,只是擔心你在忙碌中沒人問你:「最近還好嗎?」所以下次遇見他,別急著逃。停下來聊兩句吧!讓他知道,你還在好好生活著!
一場未曾盛開的花 在社群軟體上看見有關流星雨的消息,於是我鼓起勇氣向你發出邀約,將腦海中的話語在小小4.7吋的螢幕上敲下,反覆斟酌又躊躇的文字出現又消失又出現。「好呀。」你這樣回覆,留下我對於那天到來的期盼。

走上宿舍旁的斜坡前往山頂操場,我們從一開始的一言不發的尷尬到順暢對談的熟絡,分享著經歷和故事,同時也在片刻成為彼此的一部分人生,直到躺在草坪上,頭對著頭靜待流星,周圍本來正在談天說地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流星耶!你有看到嗎?」你突然出聲,好險,我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差一些傳入你的耳中。

好似一株剛發嫩芽的含羞草、一朵尚未開放的花蕾,儘管最終沒有燦爛的盛開,我仍因為它曾被短暫的澆灌而感到幸運與幸福。

兩個校區的友情 林子瑜 大一校慶時,陽明校區的學生都會搭乘校車到光復校區共襄盛舉。

大學的校慶相比國高中有更大的規模、眼花撩亂的各式活動、人滿為患的操場和空地。我和剛認識的新朋友在體育館旁的小型園遊會裡邊逛邊吃,這時迎面而來兩個穿著可愛的女生,我對其中一個揮了揮手,兩人相視而笑。

「我想說這裡很多人,要不要跟妳約在哪裡見面,但又覺得我們一定會巧遇。」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們要拍照紀念一下!」

眼前站著的是十幾年的好友,我們相識的原因再普通不過——小學一年級開學時坐在隔壁,沒想到求學階段的第一個朋友,即將和我同校十六年。

我們有不相約的默契,因為有對彼此緣分的相信。

即使校區相隔幾個縣市,我們的友情始終只隔著一個巷口。

光復校區的牛牽到北投後還是牛 彭少宏 我是光復校區的學生。去年五月底我和一批同學去陽明校區,參加黑熊學院主辦的求生營隊,我們這組屬於陽明校區的同學們來自:藥學系、生物醫工系、護理學系,而光復校區的同學們則來自:電機系、資工系、電子所。

有趣的是,有一堂課的講師問大家:「逃難時需要帶什麼在身上」?然後請各組討論。我們這組來自陽明校區的同學們,說他們會想帶走相片、舒壓小物等東西,但來自光復校區的同學們,想帶走的竟然是:瑞士刀、過濾壺等較務實的東西。果然是理工人!

這群理工人讓我想到一句諺語:「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那些實驗室裡的故事 劉緯彤 趁著夜色尚淺,實驗也還算順利的告一段落,跟著幾位友人相約清夜,途中竟偶遇實驗室的好友,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身旁的正是過去他常提到的跨國戀女友。

這兩年期間每每跟他一起留守實驗室,都會談起這位遠在天邊的愛人。他們一位來自印度一位來自印尼,除了家國情懷上的衝突,更要面對宗教上的種種隔閡,好幾次夜半都以悵然收場,不免讓人感嘆人世間的不公與生命裡的苦難。

沒想到白駒過隙,時差與距離、信仰與文化、戰爭、仇恨……這些世俗大義,沒有一樣能將他們分開。書信往返、交錯奔波,在這兩地四國之間,安靜卻執著的延續他們的故事。

步走回家的路上,臉上的笑容是內心止不住的悸動。春天剛剛到來,而我在這個小小的島上,親眼見證了愛情。

菜就多練 王祥宇 梅竹男籃終場哨響,陽明交大奪得勝利,全場沸騰。我站在人群之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內心翻湧著難以言喻的情感。曾幾何時,我也夢想站在這片榮耀的舞台上,卻因一場無情的傷病,被迫離開球場,從此心灰意冷,甚至不願再踏入體育館半步。

UBA一般組決賽那日,我仍鬼使神差地坐進小巨蛋加油席,目睹校隊奮戰至終場,高舉獎盃。身為併校後入學的一員,我曾困惑於身分認同,然而此刻,我真切感受到,無論更改成什麼名字,這就是我的學校、我的榮耀。拋出彩帶的同時,心中久違的火焰再次燃起:「即使跌倒,夢想依舊不滅。」

賽後,我推開體育館大門,重新拾起籃球,沒運幾下,球竟打中腳直滾角落。看來不只夢想,基本功也得重來啊……。

有教無類 An 圖書館三樓的期刊區,是我學生時期最愛的角落,查文獻、打報告、看著樓下大廳進進出出的學生們。

充滿好奇心的「校狗」也是同校認真學習的「同學」。漫著輕盈地步伐,安靜又迅速地走向櫃台,似乎是因為身高不夠高,櫃台阿姨沒注意到這位同學沒有證件,然而矮個子的好處是:不需要換證件,高度剛好通過閘門。

就這樣,好學的「校狗同學」走入書香,路過的其他學生紛紛投向驚喜的目光,在眾人的熱情注視下,「校狗同學」在不到翻開一本書的時間,便被護送離場。

我看向樓下的歡送會,再低頭翻看手邊的教育雜誌,細細咀嚼「有教無類」的含意。

敦親睦鄰 Aizen 由一陣敲門聲串起的緣分,是我們兩間房的共同秘密。上學期考完期末,放寒假的前夕,我與室友們在房間滿心歡喜地聊天,卻不曾想過還有人尚未考完期末,一陣敲門聲傳來,我們四個人面面相覷,門從外面開了——「那個……不好意思!可以請妳們小聲一點嗎?我們寢室明天還有人要考試。」「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妳們可以繼續聊天!」門隨即關上,我與室友商討出來的結果就是各自拿出珍藏的零食跟隔壁賠罪,往她們房門門把上掛了滿滿一袋零食還貼了一張道歉便條紙。寒假剛開始,她們回送手搖飲,這學期開學後送去了蛋糕,她們送回披薩和餅乾,我們又送去豆花,期中前又收到了章魚燒。這段緣份,似乎還未完待續。
抓馬盃-戲劇初經驗 好欸 大一有許多的活動,抓馬盃是最戲劇化的一場。這是場新生戲劇比賽,而我,陰錯陽差地成了負責人,擔任導演、編劇、主角,可以說這部戲是我的孩子。

劇本很早就寫完了,但我不知如何開始練習。幸好,我拉上室友一起統籌,才慢慢讓團隊成形。人手不足時,我們甚至用「輔導功課」當誘因,終於湊齊人,開始密集練習,雖然距離上台已不到兩週。

演出當天,意外發生,因處理失誤,戲沒能演完。原本設計黑白無常登場的橋段,卻因服裝太像廚師,被認作黑白大廚,成了我的小遺憾。但即使如此,我仍獲得最佳編劇與最佳導演獎,評審也大讚我們的情節設計。

這次經驗讓我學會帶領團隊,也見證了一個劇本從紙上到舞台的奇蹟。

軍艦岩上的正念呼吸 劉千惠 平常趕報告、趕考試,總覺得陽明校區的生活步調飛快,直到參加學務處揪共學正念體驗活動,才發現在繁忙的醫學課程中,也能擁有寧靜的片刻。

課堂上老師教我們專注於呼吸,閉上雙眼、緩慢吸吐,一步步察覺自己的身體感受與情緒。我第一次如此清楚感受到呼吸的律動,每一次吸氣與吐氣,都帶著平靜的力量,內心焦慮漸漸消散。活動結束後,我坐在軍艦岩上,看夕陽緩緩落下,一次次練習正念呼吸,心中浮現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與美好。

正念教會我的,是在高速奔跑的人生中,也懂得適時慢下來,體驗生活裡最真實的幸福。